第一千八百五十章自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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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八百五十章 自由
楚錚對於沈亮和的話，頗有不置可否之意，這讓對方看了，很有些郁悶：“我說老兄啊，我說話您啦能不能給個反應？哪怕你吱一聲……打住，我不用你真吱！”
不等楚錚回應，沈亮和看他要張嘴，立刻知道他這是有意要“遵令”，當即就叫停：“我就知道你喜歡氣人！我才不讓你氣到我呢！”
他哼哼著表達不滿，楚錚則是無可無不可的瞅她媳婦兒。
韓子禾：“……”瞅她做什麽？
雖然沒有好氣兒的瞥他一眼，但是韓子禾還是很給面子的應聲問：“你們究竟給了他怎樣的條件？我看他還挺接受的！”
“他想購置一座海島，我們部隊給他提供所有防空護島裝備，甚至提供服務人員；但是不限制他進出世界各地，只要不跟政府和地下組織有接觸就可以；至於財產方面，就像剛才說的那樣，他原有資產，咱們不予幹涉，而他現有資源，只要咱接收的，五十年內會給他百分之十六的股份分紅；當然，咱們也不幹涉他基本的投資理財，只要他不再做超出法律和道德範圍的事情，都好說。”
沈亮和說完，韓子禾就知道楚錚為什麽挺放心的了：“我瞧他對自己這份相對的自由，還是挺知足的？”
“他肯定要知足，要知道，若不是咱們肯接收，他將來還不知怎麽樣呢！想要全身而退？簡直就是癡人說夢！更何況他心念你那個叫格拉的朋友，若不是這樣，他們倆不可能真在一起，就算是格拉轉業覆員也會被限制的！”
楚錚這麽說，韓子禾挺認可：“這樣一來，格拉也有理由名正言順跟他在一起啦？”
“是啊！這也是他跟我們提出的要求，讓我們幫他跟格拉他們領導提。”沈亮和覺得自己竟然還會答應做媒人的事情，有些匪夷所思。
“不要這麽大驚小怪！你以前又不是不曾做過媒！”楚錚瞥他一眼，“你知道你現在的表情像什麽麽？”
楚錚忽然這麽一問，沈亮和沒反應過來，條件反射地就搖搖頭。
“你現在這樣子，就好像是對那叫格拉的女人一見鐘情，所以對那個傑森嫉妒不已的吃醋者！”
“我可去你的吧！”聽清楚楚錚究竟說了什麽的沈亮和，氣得就往楚錚身上撲。
“你不要這麽熱情啊！我媳婦兒就在跟前兒，你這樣子，她可要誤會啊！”楚錚一邊兒躲，一邊兒笑。
讓他莫名其妙給扯進來的韓子禾：“……”呵呵，很好，等到回去之後，又有一筆賬可以算了。
楚錚正笑著，忽然感覺渾身上下就是一緊，憑借著直覺瞅向他媳婦兒，結果就看到她朝他微微一笑，那飽含深意的微笑，讓他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！
哇啊啊！他剛好像說了什麽了不得的話了！她應該不會真聽進心裏去了吧？！
……
冷靜下來的楚錚，朝他的搭檔使出個“幫幫兄弟”的眼神。
只是沈亮和卻呵呵一樂，心說，你不是挺喜歡為別人吃“狗糧”，這會兒你就自求多福吧！
眼睛向別處看去，他全當沒註意楚錚的暗示。
楚錚：“……”呵呵，好生氣啊！
“媳、媳婦？”楚錚顛顛兒湊過去，跟他媳婦兒示好。
沈亮和斜眼看看之後，立刻撇嘴心說——湊彪臉。
“你們應該跟你們上級聯系了吧？”韓子禾怎麽可能在外面、尤其是在外人面前收拾楚錚？那顯得她多沒格調不是？
現在不著急，有的是時間跟楚錚計較，何必現在讓人看笑話呢！
瞧！她就是這麽明事理的好人啊！
好人韓子禾不理睬楚錚提心吊膽的事情，只問自己好奇之事。
她這樣做，楚錚也不能自找別扭，只能小心翼翼地說：“現在不是時候，我們就算聯系，也只能是暗地行事，等到組織內部清理幹凈，才能將他的安排提上日程。”
“可我看他的行動不見得太晚。”
“那也就是說的輕松，他要做的事情也不少！現在只是淺層次合作，等到我們的人到位，會幫助他處理好後續事宜，那時候才是他真正功成身退時機。”
“這樣啊！那麽派到他身邊兒的人應該很快到位？”韓子禾問。
楚錚也不瞞她：“從我們現有人手中抽掉一些人員安插進去不算難……更可況，這樣做雖然的確有一定程度的監督意思，但更多的是為他抽身做準備，要不然真是全員都換成了新人，恐怕就是傻子都要聞出不對勁兒的地方了！”
“這就是了。”韓子禾點點頭。
沈亮和見他倆之前只是鬧的歡，竟然沒有任何真鬧起來的意思，登時覺得無趣：“你們兩口子要想膩乎，能不能等到回去之後，踏踏實實的膩乎啊！這會兒還有我在呢，能不能別讓我顯得跟個多餘的，那樣很沒存在感也很尷尬好不好？”
“好！”楚錚利索的點點頭，心說，只要媳婦兒給面子別在這會兒收拾他，等到回去之後，他自然有好辦法哄她高興。
所幸他媳婦兒是真給他面子啊！
……
“怎麽回事兒？我們為什麽現在就要抽身走？”科莉剛交代完事情，就有人質疑說，“你知不知道這裏的股份意味著什麽？”
跟她對頂的人也不是外人，若是展羽見到，就能認出她和跟馮颯等人接觸的女人樣貌相近，只不過唇畔的那點棕色的菱形印記，讓她顯得有些淩厲。
“我知不知道股份重要性是其次，最重要的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？！”科莉本來就在傑森那裏吃了一肚子氣，這會兒怎麽可能允許手底下人質疑？！雖然這手底下人來歷也不簡單，但是那又如何？既然自己來到她手下做事，那自然就要按規矩行事，要不然就別來！
想到這兒，科莉心裏的怒氣值又突增了一大節兒！
“你要清楚，這裏的股份是我自己出錢出力拿下來的，現在我不想要、就是想賣出去，這是我的權力！與你何幹？！”
“……”讓她這麽一懟，助手雖然氣結，卻當真是無話可說。
就是科莉說的這樣子，現在這個龐大組織，是科莉自己跟人家打拼出來的，“家族”不過是見到好處才湊過來的，要說決定權，還真就在科莉手上。
只是……事情雖然是這麽個事情，可是真讓她眼睜睜看著寶山拱手讓人？
那麽她真做不到啊！
“好，對不起，是我剛才說話不夠尊重人。”科莉手下的這助手，倒是能屈能伸，知道對方在意什麽，也清楚了剛剛自己惹了對方嫉恨，所以一出聲就是道歉話，倒是讓科莉心裏有那一腔的怒氣也不能再任性發出來了，畢竟這人是她叔叔的人，不好隨意呵斥。
“哼！”不能隨意呵斥，不等於她就要給對方面子，這會兒心氣兒不順，她能控制住情緒不爆發就算不錯了！
“可是你也應該理解我，這麽龐大一份產業就那麽拱手讓人……你真的能甘心？！”
“就算不甘心又怎麽樣呢？”
助手語氣溫和下來，不再像之前那樣用長輩口吻反對了，甚至對方的語氣都溫和很多，科莉也不能繼續強硬下去，像她們這樣出身的人，在控制自己情緒以及對見好就收度的把握上，還是很不錯的！
見她溫和下來，助手心裏就有數兒多了，尤其是對方那句話……嗯，其中深意可是很值得她琢磨琢磨的呢！
“既然不甘心，那就不要做啊！”助手盡量保持溫和地說，“科莉小姐，我不知究竟是怎麽樣的緣由讓您做出不符合您自身利益的事情來，但是，我想您應該很清楚，這份股份在您手裏，那不僅是金錢這樣有形資產上的利益，像是無形資產方面，也是很多人垂涎欲滴的啊！”
“哎呀！你說的我怎麽可能不知道！但是……”話到嘴邊兒，科莉說不下去了，這讓她怎麽說呢？說自己能力不夠所以識人不明？簡直是玩笑啊！她才不會做自己遍地自己的事情呢！
她雖然不說，可是助手一聽這話，心裏就清楚了，想必其中的內情跟科莉相關，不然的話，就憑科莉向來不懂給別人面子的做派，也不會這樣難以啟齒。
想到這兒，她心裏就松快很多。
事情不怕棘手，怕只怕找不到將其解決的途經，既然現在已經知道突破口在哪兒了，那麽自然就輕松很多。
“科莉小姐，我不問您具體因由了，只是我想您應該好好想清楚，若是真的這麽做了，那麽回到家族之後，怎麽跟教父他們解釋。”
“你這是威脅我？！”
本來情緒已經漸漸回轉的科莉聞言，眼眸立刻較之前要淩厲百倍。
“您怎麽會這麽認為呢？”別看對方的架勢好像一言不合，就要把她幹掉，但是助手還真就不怕，仍舊不緊不慢跟其說，“我只是告訴您您做出這件事之後，所要面對的處境啊！我這是好意，您怎麽會認為我是威脅您呢？”
科莉：“……”
仔細想想，好像也是這麽回事兒，但是，想讓她低頭……呵呵，那不可能！
“我也清楚，科莉小姐您呢、您是那種說話算話，一言既出，那就要做到的人啊，只是，您這樣的性情之人，很多時候，可是要吃虧的！”語重心長地說關心科莉的話，助手的表情很是真摯。
只可惜她遇上科莉這樣油鹽不進的家夥，真真是空有心機卻無用武之地。
強忍著一巴掌將科莉拍醒的沖動，助手繼續勸說：“要不，您把您的為難之處跟我說說？看看能不能想……”
“好啊！”不等她說完話，科莉就恍然大悟地朝她瞪過去。
助手：“……”她真是不明所以啊！
“我說你怎麽跟我這麽耐心煩兒呢！還準備跟我長篇大論？！原來是這樣啊！”
助手：“？”這是鬧哪樣啊？
“呵呵。”才不管對方聽懂聽不懂，科莉只要自己痛快就好，“是不是無話可說啦？哈，讓我問的啞口無言了吧？！”
助手：“……”她什麽都不知道，讓她怎麽說話？！這說不上話，那根結不在她，怎麽就成了她心虧沒理的罪狀了呢！
“科莉小姐，還請您將話說清楚啦，要不然，別看我只是助手，我也不吃這樣無端的指責的！”助手已經快要氣笑了，要不是還有一層身份在，需要她完成任務，她才不伺候這樣沒腦子的大小姐呢！
“好！你都不怕我揭穿你，那我自然也不懼你！”科莉好像拿到對方把柄一樣，洋洋得意地說，“你想問的這麽清楚，可也無非是想知道我的秘密，然後反過來要挾於我，對是不對？！我看起來就那麽不聰明，讓你說算計就能算計到了？開玩笑！我雖然不像你做過那麽多見不得人的事情，可也走南闖北，那也是見過大世面！能讓你給算計到啦？！你就做夢吧！”
助手：“……”此時此刻她已經不想說任何話了，說起來，要不是她忍功功力了得，這會兒，她可能已經一口老血噴出去了！
眼瞅著跟前兒這位侃侃而談的大小姐，助手只想哈哈大笑——就這樣的人要不能算蠢，世界上也就難找到這蠢的人了。
“我只是想幫您而已！”盡管心裏已經將科莉來回貶低無數遍，可是面對對方，就算心裏氣，還是只能笑臉相迎啊。
“你不用把話說這麽好聽，我能真就信你？你當我不知道你以前怎麽看我的？當我是什麽啊？不過傀儡而已，這話可是你自己說噠，你該不會忘啦？就算你忘記了，不要緊，我可替你記著呢！”
“……”聽到這裏，助手臉色一變，眸光駭然地看向科莉——原來，這人真不傻啊！
“你可以猜猜看，我為什麽現在揭穿你呢？”
看向湊過來的笑臉，助手隱約意識到問題關鍵，可對方卻不準備給她應對的機會了。
“看來，你是知道自己之前都做錯了，那麽，就給你個數罪立功的機會好啦！”科莉笑得溫和，但是，在她的註視下，助手卻發現自己竟遍體生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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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錚對於沈亮和的話，頗有不置可否之意，這讓對方看了，很有些郁悶：“我說老兄啊，我說話您啦能不能給個反應？哪怕你吱一聲……打住，我不用你真吱！”
不等楚錚回應，沈亮和看他要張嘴，立刻知道他這是有意要“遵令”，當即就叫停：“我就知道你喜歡氣人！我才不讓你氣到我呢！”
他哼哼著表達不滿，楚錚則是無可無不可的瞅她媳婦兒。
韓子禾：“……”瞅她做什麽？
雖然沒有好氣兒的瞥他一眼，但是韓子禾還是很給面子的應聲問：“你們究竟給了他怎樣的條件？我看他還挺接受的！”
“他想購置一座海島，我們部隊給他提供所有防空護島裝備，甚至提供服務人員；但是不限制他進出世界各地，只要不跟政府和地下組織有接觸就可以；至於財產方面，就像剛才說的那樣，他原有資產，咱們不予幹涉，而他現有資源，只要咱接收的，五十年內會給他百分之十六的股份分紅；當然，咱們也不幹涉他基本的投資理財，只要他不再做超出法律和道德範圍的事情，都好說。”
沈亮和說完，韓子禾就知道楚錚為什麽挺放心的了：“我瞧他對自己這份相對的自由，還是挺知足的？”
“他肯定要知足，要知道，若不是咱們肯接收，他將來還不知怎麽樣呢！想要全身而退？簡直就是癡人說夢！更何況他心念你那個叫格拉的朋友，若不是這樣，他們倆不可能真在一起，就算是格拉轉業覆員也會被限制的！”
楚錚這麽說，韓子禾挺認可：“這樣一來，格拉也有理由名正言順跟他在一起啦？”
“是啊！這也是他跟我們提出的要求，讓我們幫他跟格拉他們領導提。”沈亮和覺得自己竟然還會答應做媒人的事情，有些匪夷所思。
“不要這麽大驚小怪！你以前又不是不曾做過媒！”楚錚瞥他一眼，“你知道你現在的表情像什麽麽？”
楚錚忽然這麽一問，沈亮和沒反應過來，條件反射地就搖搖頭。
“你現在這樣子，就好像是對那叫格拉的女人一見鐘情，所以對那個傑森嫉妒不已的吃醋者！”
“我可去你的吧！”聽清楚楚錚究竟說了什麽的沈亮和，氣得就往楚錚身上撲。
“你不要這麽熱情啊！我媳婦兒就在跟前兒，你這樣子，她可要誤會啊！”楚錚一邊兒躲，一邊兒笑。
讓他莫名其妙給扯進來的韓子禾：“……”呵呵，很好，等到回去之後，又有一筆賬可以算了。
楚錚正笑著，忽然感覺渾身上下就是一緊，憑借著直覺瞅向他媳婦兒，結果就看到她朝他微微一笑，那飽含深意的微笑，讓他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！
哇啊啊！他剛好像說了什麽了不得的話了！她應該不會真聽進心裏去了吧？！
……
冷靜下來的楚錚，朝他的搭檔使出個“幫幫兄弟”的眼神。
只是沈亮和卻呵呵一樂，心說，你不是挺喜歡為別人吃“狗糧”，這會兒你就自求多福吧！
眼睛向別處看去，他全當沒註意楚錚的暗示。
楚錚：“……”呵呵，好生氣啊！
“媳、媳婦？”楚錚顛顛兒湊過去，跟他媳婦兒示好。
沈亮和斜眼看看之後，立刻撇嘴心說——湊彪臉。
“你們應該跟你們上級聯系了吧？”韓子禾怎麽可能在外面、尤其是在外人面前收拾楚錚？那顯得她多沒格調不是？
現在不著急，有的是時間跟楚錚計較，何必現在讓人看笑話呢！
瞧！她就是這麽明事理的好人啊！
好人韓子禾不理睬楚錚提心吊膽的事情，只問自己好奇之事。
她這樣做，楚錚也不能自找別扭，只能小心翼翼地說：“現在不是時候，我們就算聯系，也只能是暗地行事，等到組織內部清理幹凈，才能將他的安排提上日程。”
“可我看他的行動不見得太晚。”
“那也就是說的輕松，他要做的事情也不少！現在只是淺層次合作，等到我們的人到位，會幫助他處理好後續事宜，那時候才是他真正功成身退時機。”
“這樣啊！那麽派到他身邊兒的人應該很快到位？”韓子禾問。
楚錚也不瞞她：“從我們現有人手中抽掉一些人員安插進去不算難……更可況，這樣做雖然的確有一定程度的監督意思，但更多的是為他抽身做準備，要不然真是全員都換成了新人，恐怕就是傻子都要聞出不對勁兒的地方了！”
“這就是了。”韓子禾點點頭。
沈亮和見他倆之前只是鬧的歡，竟然沒有任何真鬧起來的意思，登時覺得無趣：“你們兩口子要想膩乎，能不能等到回去之後，踏踏實實的膩乎啊！這會兒還有我在呢，能不能別讓我顯得跟個多餘的，那樣很沒存在感也很尷尬好不好？”
“好！”楚錚利索的點點頭，心說，只要媳婦兒給面子別在這會兒收拾他，等到回去之後，他自然有好辦法哄她高興。
所幸他媳婦兒是真給他面子啊！
……
“怎麽回事兒？我們為什麽現在就要抽身走？”科莉剛交代完事情，就有人質疑說，“你知不知道這裏的股份意味著什麽？”
跟她對頂的人也不是外人，若是展羽見到，就能認出她和跟馮颯等人接觸的女人樣貌相近，只不過唇畔的那點棕色的菱形印記，讓她顯得有些淩厲。
“我知不知道股份重要性是其次，最重要的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？！”科莉本來就在傑森那裏吃了一肚子氣，這會兒怎麽可能允許手底下人質疑？！雖然這手底下人來歷也不簡單，但是那又如何？既然自己來到她手下做事，那自然就要按規矩行事，要不然就別來！
想到這兒，科莉心裏的怒氣值又突增了一大節兒！
“你要清楚，這裏的股份是我自己出錢出力拿下來的，現在我不想要、就是想賣出去，這是我的權力！與你何幹？！”
“……”讓她這麽一懟，助手雖然氣結，卻當真是無話可說。
就是科莉說的這樣子，現在這個龐大組織，是科莉自己跟人家打拼出來的，“家族”不過是見到好處才湊過來的，要說決定權，還真就在科莉手上。
只是……事情雖然是這麽個事情，可是真讓她眼睜睜看著寶山拱手讓人？
那麽她真做不到啊！
“好，對不起，是我剛才說話不夠尊重人。”科莉手下的這助手，倒是能屈能伸，知道對方在意什麽，也清楚了剛剛自己惹了對方嫉恨，所以一出聲就是道歉話，倒是讓科莉心裏有那一腔的怒氣也不能再任性發出來了，畢竟這人是她叔叔的人，不好隨意呵斥。
“哼！”不能隨意呵斥，不等於她就要給對方面子，這會兒心氣兒不順，她能控制住情緒不爆發就算不錯了！
“可是你也應該理解我，這麽龐大一份產業就那麽拱手讓人……你真的能甘心？！”
“就算不甘心又怎麽樣呢？”
助手語氣溫和下來，不再像之前那樣用長輩口吻反對了，甚至對方的語氣都溫和很多，科莉也不能繼續強硬下去，像她們這樣出身的人，在控制自己情緒以及對見好就收度的把握上，還是很不錯的！
見她溫和下來，助手心裏就有數兒多了，尤其是對方那句話……嗯，其中深意可是很值得她琢磨琢磨的呢！
“既然不甘心，那就不要做啊！”助手盡量保持溫和地說，“科莉小姐，我不知究竟是怎麽樣的緣由讓您做出不符合您自身利益的事情來，但是，我想您應該很清楚，這份股份在您手裏，那不僅是金錢這樣有形資產上的利益，像是無形資產方面，也是很多人垂涎欲滴的啊！”
“哎呀！你說的我怎麽可能不知道！但是……”話到嘴邊兒，科莉說不下去了，這讓她怎麽說呢？說自己能力不夠所以識人不明？簡直是玩笑啊！她才不會做自己遍地自己的事情呢！
她雖然不說，可是助手一聽這話，心裏就清楚了，想必其中的內情跟科莉相關，不然的話，就憑科莉向來不懂給別人面子的做派，也不會這樣難以啟齒。
想到這兒，她心裏就松快很多。
事情不怕棘手，怕只怕找不到將其解決的途經，既然現在已經知道突破口在哪兒了，那麽自然就輕松很多。
“科莉小姐，我不問您具體因由了，只是我想您應該好好想清楚，若是真的這麽做了，那麽回到家族之後，怎麽跟教父他們解釋。”
“你這是威脅我？！”
本來情緒已經漸漸回轉的科莉聞言，眼眸立刻較之前要淩厲百倍。
“您怎麽會這麽認為呢？”別看對方的架勢好像一言不合，就要把她幹掉，但是助手還真就不怕，仍舊不緊不慢跟其說，“我只是告訴您您做出這件事之後，所要面對的處境啊！我這是好意，您怎麽會認為我是威脅您呢？”
科莉：“……”
仔細想想，好像也是這麽回事兒，但是，想讓她低頭……呵呵，那不可能！
“我也清楚，科莉小姐您呢、您是那種說話算話，一言既出，那就要做到的人啊，只是，您這樣的性情之人，很多時候，可是要吃虧的！”語重心長地說關心科莉的話，助手的表情很是真摯。
只可惜她遇上科莉這樣油鹽不進的家夥，真真是空有心機卻無用武之地。
強忍著一巴掌將科莉拍醒的沖動，助手繼續勸說：“要不，您把您的為難之處跟我說說？看看能不能想……”
“好啊！”不等她說完話，科莉就恍然大悟地朝她瞪過去。
助手：“……”她真是不明所以啊！
“我說你怎麽跟我這麽耐心煩兒呢！還準備跟我長篇大論？！原來是這樣啊！”
助手：“？”這是鬧哪樣啊？
“呵呵。”才不管對方聽懂聽不懂，科莉只要自己痛快就好，“是不是無話可說啦？哈，讓我問的啞口無言了吧？！”
助手：“……”她什麽都不知道，讓她怎麽說話？！這說不上話，那根結不在她，怎麽就成了她心虧沒理的罪狀了呢！
“科莉小姐，還請您將話說清楚啦，要不然，別看我只是助手，我也不吃這樣無端的指責的！”助手已經快要氣笑了，要不是還有一層身份在，需要她完成任務，她才不伺候這樣沒腦子的大小姐呢！
“好！你都不怕我揭穿你，那我自然也不懼你！”科莉好像拿到對方把柄一樣，洋洋得意地說，“你想問的這麽清楚，可也無非是想知道我的秘密，然後反過來要挾於我，對是不對？！我看起來就那麽不聰明，讓你說算計就能算計到了？開玩笑！我雖然不像你做過那麽多見不得人的事情，可也走南闖北，那也是見過大世面！能讓你給算計到啦？！你就做夢吧！”
助手：“……”此時此刻她已經不想說任何話了，說起來，要不是她忍功功力了得，這會兒，她可能已經一口老血噴出去了！
眼瞅著跟前兒這位侃侃而談的大小姐，助手只想哈哈大笑——就這樣的人要不能算蠢，世界上也就難找到這蠢的人了。
“我只是想幫您而已！”盡管心裏已經將科莉來回貶低無數遍，可是面對對方，就算心裏氣，還是只能笑臉相迎啊。
“你不用把話說這麽好聽，我能真就信你？你當我不知道你以前怎麽看我的？當我是什麽啊？不過傀儡而已，這話可是你自己說噠，你該不會忘啦？就算你忘記了，不要緊，我可替你記著呢！”
“……”聽到這裏，助手臉色一變，眸光駭然地看向科莉——原來，這人真不傻啊！
“你可以猜猜看，我為什麽現在揭穿你呢？”
看向湊過來的笑臉，助手隱約意識到問題關鍵，可對方卻不準備給她應對的機會了。
“看來，你是知道自己之前都做錯了，那麽，就給你個數罪立功的機會好啦！”科莉笑得溫和，但是，在她的註視下，助手卻發現自己竟遍體生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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